脚下的泥地Sh滑,水珠从桶缘渗出,冰凉地打在脚踝。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帮姑姑提水了。
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捡来的孩子」。
他的姑姑──在某年冬末把他从某个破烂教堂领回来,当时他还不太会说话,只知道紧紧抱着一张发h的布娃娃。
至於他的父母,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人提起过。
姑姑总说:「你那烂命的母亲只会给我添麻烦,要不是欠我一笔债,我才不会带你回来。」
但诺亚不知道那笔「欠债」到底是什麽,也从来不敢问。他只知道,在这个家里,他要做的就是不惹人厌、把事情做好、不要多嘴。
捡柴火、拔草药、洗衣服、擦窗子、帮姑姑在市集摆摊、搬货、打扫、烧饭──这些就是他的日常。
「你至少还有地方住、还有饭吃,别人家还轮不到这待遇呢。」
姑姑常这样说,说得彷佛是一种赏赐。
诺亚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他也习惯了自己不属於这个家──也不属於这个村子。他总是默默做事,不多说话,笑容也变得稀薄。就像习惯在Y影中生活的老鼠,学会了不对抗、也不求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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