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失踪前,曾来与他对饮,席间她数次欲言又止,怯懦的他选择装醉逃避。

        阿苑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只是在给他盖上薄毯时,轻轻说了一句“对不住”。

        为着阿苑的清誉,为着昌乐侯府的名声,他选择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半晌后,范寔睁开眼,幽幽开口。

        “倒是为师胡涂了,作茧自缚,焉知不能乐在其中。”

        他说着,忽然笑起来,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卢筠清轻轻说道,“至少,千里不会违背我的意愿,把我关起来。”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绿叶,放到唇边吹起来。

        这是昨日叫下人摘来的,细长轻薄,最适合吹奏叶笛。

        先前曾叫千里教她吹叶笛,只学了一首最简单轻快的,也是他最常吹得。

        把叶片放到唇瓣中间,轻轻用力,唇瓣摩擦、按压叶片,发出清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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