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仿佛没听见一样,起身从博古架的最上层,取来一个木匣子。

        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木梳、一柄短剑。

        “还记得吗?这是你我之间的信物。那一年,你同我一起在卢司空的墓前,交换信物,许下诺言,要共度余生。”

        殷玄拿出那把梳子,目光在梳齿上流转。

        “这把梳子,有两个女人用过,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你,落月。”

        “母亲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将来。”

        从前的从前,她还当盛念纯是闺中密友时,鹭城的城门还未被迟国的铁蹄踏破时,她曾向殷玄借这把梳子,也曾在曾曾祖父的墓前,把那柄祖传的短剑送给他……

        往日种种袭上心头,眼眶一阵酸胀。

        她垂下眼,一滴热泪砸在手背上。

        这些自然没逃过殷玄的眼睛,他将她揽进怀里,她手里的茶水倾洒在他衣袍上,他也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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