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大概是想拿烟,抬臂时却忽地顿住:“额—”眉宇间似隐忍着痛苦。

        许嘉一怔,急忙握住邵宴清的手:“受伤了吗?”扯开他的衣领,想看一看他的后背是否有淤青,“老先生到底摔了什么东西,我在一楼都能听见响动。”

        逆光中,许嘉的眸子格外闪亮,她眼里有紧张,担忧,以及......淡淡的心疼。

        许嘉在心疼他。

        这让邵宴清十分受用,也就不再挣扎了,甚至歪过脑袋方便她查看:“烟灰缸?茶宠?嗯......好像还有两本书。”指节轻点着下颚,笑,“这么一看,父亲的身体果真还很健壮。”

        邵宴清是副无所谓的模样,仿佛挨打的另有旁人。

        可他的右肩有两块明显的乌青,青里透着紫,显然是堆积未散的淤血。

        即使邵宴清犯错,也不该收到如此对待,况且他已经在尽力弥补了,邵平北为什么还要下如此重的手?

        许嘉搞不懂邵平北,也不明白许荣。

        这两位身处不同阶级的父亲,竟会默契地用同样的方法伤害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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