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有种被愚弄的恼怒,在他像个傻子一样对她日思夜想牵挂不已的这些日子里,她在做什么?她在巴黎又或者任何一个浪漫的城市悠哉地生活着,抽出那么一两分钟付钱买下礼物,再写几张明信片,以彰显艺术家还未泯灭的对人性的关怀。
他在某一瞬间意识到这些思念与深情都仅仅是毫无意义的自我感动,理智带来的羞愧裹挟着怒意一起终于让他狠下心来决心放弃。
于是从12月3日,米斯达的37岁生日这一天起,他开始被迫进入了失恋戒断反应的最后一个也是最糟糕最痛苦的阶段:
第一阶段是最浮于表面的伤心。
第二阶段是假装无事的平静。
第三阶段就是最浮夸最叛逆的虚假性乐观。
米斯达回到了3楼自己的公寓,远离一切和她相关的事物,尽可能避免大脑再贪恋又懒散地思念她。他又变得像过去一样开朗,甚至比过去更快乐,他积极向上他乐于助人,他和每个迎面而来的面孔热情地打招呼,把欢乐带给身边每个人,努力地工作,笑容僵硬又倔强地镌刻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这是一种无度亢奋的状态,消耗着他全部的精力,而他不知道这种状态将延续多久,期望着直到有一天这种最高级也是最愚蠢的自我欺骗能将自身隐瞒过去。
可是表面有多快乐,内心的空洞相对应就有多大。
他仍旧痛苦,只是这份痛苦被深深掩埋,在心底发酵成更深刻的折磨。
这种憔悴又亢奋的异常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圣诞节前夕,睿智的教父终于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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