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这才喘过气来,开始对方宏感恩零涕,为之前埋怨过方宏而道歉,承诺一有钱就还给方宏。
重新调整好关系,方宏与老乡去找住得地方,宾馆他们这时当然是住不起,二人在附近一公里之内晃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找到住处。
快天黑的时候,二人终于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具体地说那是一个群居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有点类似工厂里偌大的厂房,厂房里摆满了床铺,少说有摆了不下三十个床铺,一个床铺的价格是一天五块钱。
二人已没得选择,一人出了五块钱交给管理员。
刚入夜的时候眼前三十多个床铺没住满人,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厂房里有陆陆续续的人出现。老乡的床铺在方宏的左右,右边刚开始是空着,等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有个人租下了方宏右的床铺。
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住在方宏右边床铺的是一个走街串巷卖菜刀的人,那人一脸凶相,对什么都不闻不问,仿佛十分压抑。那人对谁都不信任,不知是怕别人偷他的菜刀还是怎么着,他把菜刀全部串起来挂在身上,所以只要他的身体移动,挂在他身上的菜刀就“铛铛铛”的作响,令人不寒而栗,生怕遭了他的毒手。
那一夜过了十二点的时候,方宏想快点入睡,不过却怎么无法入睡,只要他辗转反侧,他就看见一边那人身上的挂得那几把菜刀。
这样颤颤惊惊地熬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那卖菜刀的家伙终于离开了,方宏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他只在早上小睡了会。
到了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老乡督促方宏赶快去来去找工作,因为人才市场就在附近,二人洗漱完毕便直奔人才市场。
那会的就业形式当然很严峻,那会国企改革到处是下岗工人,所以二人别说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连个普通工人的岗位都没有。
一连几天,方宏与老乡都找不到工作,二人只能继续住在那廉价的厂房里。
结果这一呆,就是半个多月,这时二人别说住宿的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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