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子书修的鼻腔时,他刚好睁开眼。
视线里是惨白的天花板,头顶悬着的无影灯亮得刺眼,把他手腕上的束缚带照得泛出冷光。
他动了动手指,金属扣勒得骨头生疼,低头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深灰sE的椅子上,皮质表面沾着些暗红sE的痕迹,像g涸的血。
“醒了?”
&人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温和得像春日里的风,却让子书修后颈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
他转头时,看到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面,孟霜正端着个银灰sE托盘走过来,高跟鞋踩在水磨石地上,发出笃笃的轻响,在这空旷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她把托盘放在旁边的金属架上,上面摆着几支装着透明YeT的针管,还有个巴掌大的银sE仪器,边缘闪着锋利的光。
然后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指尖划过封面时,子书修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g净圆润,涂着近乎透明的lU0sE指甲油。
子书修的喉结滚了滚,嗓子g得发紧:“你到底是谁?这是哪里?”
孟霜没接话,反而俯身抓住他的左手。
她的指尖很凉,触到他手心时,子书修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想cH0U回手,却被束缚带拽得更紧。
她的拇指摩挲着他掌心里那个小小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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