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很小,没有空调,房间更像是个密闭的蒸笼,他刚踏进来,后背已经开始流汗。
这段时间,或者说这一整年,陈津北就是独自蜗居在这里,独自忍受着狭窄、闷热和压抑。
他仰头仔细地看过这间房,又转身去看陈津北,发现陈津北正在收拾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
周许走过去,帮着他一起整理。
“……陈津北,”他拿了件t恤,叫完陈津北的名字,却又没有下一句话。
陈津北将他手上的t恤拿走了,他边叠边问:“不习惯?”
“不是,”周许摸上了陈津北的手腕:“你为什么……没有住学生宿舍?”
衣服拿在手里,陈津北的动作顿了顿。
他曾经也是站在顶峰的天之骄子,现今却要把所有结痂的伤口撕开给周许看,那些伤口是他曾遭受的谩骂、是他被关在监狱里的父母、也是他现在的窘迫和贫瘠。
“我要打工,”陈津北将叠好的衣服放下了:“住学校早晚不方便,而且学生宿舍也并不便宜。”
已经成了现在这样,陈津北已经将自己的骄傲撕得血淋淋,所以没等周许再继续追问,他倒是顺着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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