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不买?”杨苍问:“不住房子了?你要干什么?”
杨乘泯看着手里这份听力恢复可能为0的检查报告,说:“去给他治耳朵。”
“去哪治?”
“不知道。”
“北京,上海。美国,德国。南方,北方。国内,国外。”
陈牧成从诊室出来了,很短时间的面诊,他找不到杨乘泯,手指攥着手指,站在门外无措。
他每天在家,面包店,杨乘泯之间来来回回三点一线的生活不足以支撑他完全不恐惧外界,医院脚踩脚,肩碰肩,喧嚣犹如一台巨大的发动机。他没带助听器,依旧被无穷无尽的声音淹没。杨乘泯看他,像一个无魂木偶。
“哪里都去一去吧。”
“什么时候走?”
“很快,明天。”
“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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