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好在!

        一直在外面查探消息的淮州回来禀报,“裴将军的人马已经抵达宫城外了,南宫七道宫门给围得铁桶一般,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苏月大喜,想了想道:“命人仔细安排饮食,就说奉太后之命,请诸位大人这两日暂留宫中。陛下病势稳定之后,便会召见宰辅和尚书令的。”

        淮州道是,领命承办去了。苏月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回到内寝人都有些恍惚了。摸索着坐回床榻前,伏在床沿上说:“我不知能按住这些人多久,等他们回过神来,又会有怎样的轩然大波。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我一颗弹琴奏曲的脑袋,哪有能耐操控朝局。我想保护你,可是太难太难了,没有你,我寸步难行。”

        不知是不是她看岔了,他的眉心似乎轻蹙了下。

        她顿时一惊,忙直起身查看,可是看了很久,他依旧一派沉寂。她不由失望地跌坐下来,每一刻内心都在经受煎熬。但若问会不会犹豫彷徨,并没有。她盼着他能醒转,也相信他一定能醒转。她不想让他醒来后,面对的是臣僚倒戈,大权旁落,所以要尽她所能维持住现在的一切。

        可想而知,裴忌的人马控制住了南宫的通道,这令齐王十分不满。只是不便表露出来,进入内寝借着探望阿兄,同苏月谈及了这件事。

        “朝中局势复杂,不是大娘子能应对的。你命裴忌控制住了南宫,等同软禁臣僚。那些人眼下怨声载道,我得花好大的力气,才能安抚住他们。”

        “那就辛苦大王了。”苏月淡然道:“我也是奉了太后之命,请大王见谅。毕竟我与大王一心,你为弹压李再思旧部叛乱,我也得防止人心思变。”

        齐王看向她,那双眼睛泠泠泛着寒光,苏月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以前确实看错了他。

        现在他应当很记恨她,勉强压下了怒火,忽然又浮起了一点稀薄的笑意,“大娘子离后位仅一步之遥,我明白大娘子心里的委屈。但变故来得太快,令人始料未及,我也如你一样悲痛。阿兄爱重你,我也从未拿你当外人。我虚长你几岁,只要你愿意,我日后自会拿你当阿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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