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走了这一程,只有前殿和后殿之间的通道上站着两名内侍,不见其余侍奉的人。她心里的警觉立刻便拔高了千丈,难道那人自觉亲事已定,再也不打算伪装了?所谓的除她之外再没有旁人,也都是骗她的,婚书到手就迫不及待原形毕露,说不定内寝藏着娇滴滴的小娘子,正做什么颠鸾倒凤的破事。
越想越生气,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他有半分不轨,绝不忍气吞声。她要解除婚约,把婚书当面扔在他脸上,明日就和爹娘一起回姑苏,这辈子再也不来上都了。
反正脑内排演出了好大一场戏,冲进外寝找了一圈,没找见人,愈发牙根痒痒——好啊,果然在内寝!
于是又匆匆赶入内寝,里里外外搜寻一遍,还是没见踪影。看来这人玩得很花,是谁说他纯洁无瑕?以前真是低估了他!
这时隐约听见西边的小寝内传来动静,皇帝素来是住东寝的,上回还曾慷慨邀约她搬过来。虽说徽猷殿后殿她也是第一回来,但凭借女郎的直觉,相信一定不简单,看来是西寝内藏着人,用来婚前小试身手。
思及此,怒发冲冠,白天刚订婚,夜里就美人在怀?她赶到门前侧耳细听,听见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响动,还有缠绵拖曳的脚步声。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内的人手里抓着亵裤,一条腿还没来得及穿进去,遭逢如此骤变,已经完全傻了眼。门外气焰嚣张的人也呆住了,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两声尖叫冲破徽猷殿后殿,翻滚的洪流一样传导进檐下站立的人耳朵里。
淮州瞪大了眼,“总管,可要进去看看,好像出事了……”
国用说没事,“你现在进去,就等着挨陛下的骂吧。”
所以这么大的变故,没有引发任何人的好奇心,后殿之内依旧静悄悄地,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皇帝终于反应过来,慌乱中拽过帛巾遮羞,半穿的亵裤也滑落在了脚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