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僚们也在思忖这个问题,两边都有理,苏月接下来的话,一下拨开了迷雾,“如果两段曲子,都是出自朱娘子之手呢?”
众人哗然,似乎真相就在不远的前方了。
齐王恨声问:“这是辜娘子的猜测,还是朱娘子的证供?”
这场撕扯注定要两败俱伤,能不提及颜在,就让她在这件事里隐身吧,于是苏月一口咬定,“大王的记性不太好,你们奏完落座,我就曾质疑过你们的指法过于相像。那时陛下还为你打圆场,说你们以乐定情,必有共通之处。且大王已经预备迎娶朱娘子了,她的证供,并不重要。”
齐王失笑,“也就是说,一切全是你的臆想?下毒总得有机会,你们大可审问司膳,我可曾接近过她们。”
这就轮到大理寺卿和司隶校尉登场了,大理寺卿道:“回禀太后,臣仔细盘查过,大王确实不曾与司膳有过任何接触。”
太后此时脑子一团乱麻,长子不省人事,幼子又被质疑,她木木地站着,早就没了主张。
接下来司隶校尉打开了随身的匣子,取出一撮头发和一块木板,放在了面前的小案上。
众人不解,探身过去查看,齐王脚下没动,眼神微闪了闪。
司隶校尉条理清晰地向众人解释,“头发和木板上,都查验出了残余的钩吻。诸位大人定然想不通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但只要卑职一说出处,诸位便明白了。头发,是司膳的头发,木板,是通道上方的顶板……”边说边向众人展示,“这木板表面有一层极淡的痕迹,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若翻转过来,诸位便一目了然了。”
众人忙跟随他的指引查看,才发现这块板子上有个细小的孔洞,板子的反面凿出了一道筷子粗细的凹槽,凹槽内还残存着淡褐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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