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头,“阿娘低估了他的野心,他入朝任职后,致力于拉拢人心,一日都没有懈怠。我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所以想试他一试,他再怎么胡闹我都可以不与他计较,但他最后竟要毒杀我……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这刻恐怕真的已经死了。”

        太后不由掩面大哭,“这个混账的糊涂虫,做个富贵闲人有什么不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恶事来!”

        齐王的失败不止在于钻进了兄长的圈套,更在于自身能力的不足。他把权力更迭想得太简单,政治的诡谲远在他的认知之上。这些门道靠无数次生死一线磨砺出来,不是坐在书案后纸上谈兵,就能轻易弄明白的。

        而太后的焦急,在儿子面前不必遮掩,她追问皇帝:“大郎,你会如何处置二郎?真的会处死他吗?”

        皇帝对一切早就作了无数次的设想,他能不能狠下心来杀了权弈。如果遵国法,权弈必死无疑,但他终究不是个狠心的兄长。当初遍寻名医才保住了他的小命,怎么忍心亲手再把他送下黄泉。

        “我可以让他不死,但他不能再留在上都了。这辈子须得活在有人看守的地方,不能随意行动,更不能结交任何朝廷官员。”他说罢顿了顿,又问太后,“我这样安排,阿娘能接受吗?”

        太后不是个只知闹腾,不知顾全大局的人,在她看来小儿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她只有一个要求,“别去严寒之地,他的身子经不住。去一个有花有草,冬日有雪也有暖阳的地方。”

        皇帝点了点头,“阿娘放心。”

        太后长叹了口气,“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复又无奈地看了看他,“你为考验他的野心,把所有人都骗了。苏月险些被你吓死,赶紧好生安抚她吧,别让她又捶你。”

        太后说罢,由傅姆搀扶着返回安福殿了,没看见皇帝的耳朵被人拧着,直接拖回了内寝。

        苏月红着两眼虎视眈眈,“你今日有血光之灾,因为我要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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