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什么了,”张留问他。
张芝站在底下,悄悄瞥了一眼张留的神情。张留神色恹恹,额上出了点点薄汗,嘴唇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张芝觉得他心不在焉,于是简单答道:“学到《诗》了。”
"《诗》有三百首,”张留道,“一首都不会背吗?”
“会背,”张芝连忙道,“学到《荡》了。”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张留好像很疲惫,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叹道。
张芝等了一会,父亲没有别的话说,他只好硬着头皮背起来。杨先生不在的日子里他一个字也没有看,《荡》讲过的已经模糊了些,没讲过的忘得更多。他凭着一点残存的记忆,磕磕绊绊地总算是背完了。
“嗯,”张芝背完好一会儿,张留终于点了头,又问,“句读释义,全都教了?”
“学到“如蜩如螗,如沸如羹,,杨先生就走了,”张芝说。
张留沉吟道:"那我与你讲剩下的罢。”过了半晌,他仍垂着眼睛不说话。张芝试探着提醒道:
“小大近丧?”
"是了,"张留说,"小大近丧,人尚乎由行。内奰于中国,覃及鬼方。鬼方,鬼方就是这里,风沙没完没了,土地什么都种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