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这人时,他还穿着一件下人的衣衫。如今上下穿的都是漆黑的劲装。张芝顿时浑身发冷。当时从房梁上跃下来要杀他们的刺客,似乎穿的也正是这样一套装束。他趁那黄狗还在左闻右嗅,赶紧又攀回巨石背面藏起来。

        那狗在底下汪汪地吠叫,他心脏狂跳,贴在石头上深深吸气。等那狗终于不叫了,张芝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正好对上那人的目光。明明离得远,五官都不过一团色块,他却觉得那人眼睛里杀气横人生,好像一把逼在眼前的刀。

        他也不清楚那人究竟有没有看见他,不敢托大,一路弯着身子狂奔回去。张稷端坐在地上,看他惊慌失措,问道:“做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

        张芝喘道:“他……他们来了!”“他们看到你了?"张稷挑眉问。

        张芝慌忙点头,说道:“只有一个人,带着一只狗。”

        张稷听了,闭上眼睛,不再发问。过了一会,张芝忍不住问道:"祖父,我们怎么办?"

        “等死,”张稷道。

        “他们只有一个人,”张芝大声争辩。

        张稷斜了一眼,说:“你叫得再大声些,就死得更早些,”又道,“他既敢单枪匹马地来找我,必定是这群人里武功最强的一个。我现在动弹不得,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张芝不死心,问:“那祖父若是没有受伤,能打得过他么?”

        张稷冷哼道:“这点微末武功,在我三忘刀法面前还不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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