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走到门口,发现门闩中间朝外的地方,确实有一道割痕。割痕不深,但因为是近期留下的,很是明显。门口还有两节线头,看样子好像是放风筝用的那种线。他觉得这个赵老爷也真是倒霉,若是早点看到这些试图破门的痕迹,也不必像今日这样毫无防范地被杀。

        花竹还在吹奏,笛声哀凄,方池知道这是一首哀乐,花竹在给赵老爷送行。

        他虽然很高兴花竹用了自己送的笛子,但这曲子,他听着心里不舒畅,于是一把抢过笛子,擦也不擦,就吹起了南北戏班子里最流行的喜拜堂。

        这曲子本是用唢呐吹的,音调高亢欢乐,今日被方池拿着只破横笛在凶案现场即兴演奏了一番,花竹听得脸色都变了。他铁青着脸,训了方池一句:“成何体统!”然后又猛然想起眼前这人已经不是自己昔日的顽皮小厮,而是自己的上司了,又觉得说错了话,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方池也不介意,停了音乐,将笛子还给花竹。递还回去的时候还抚了抚那竹笛,一副甚是爱惜的模样。

        花竹叹了口气,将笛子别在腰间,又看了一眼浸满血的床榻,并不抱希望地问方池:“你刚才出去,可曾问出什么来?”

        见方池果不其然地摇头,便走到窗口去思考之前的问题了。

        方池不想打扰他,枯坐片刻,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觉得凶手凫水逃走了吗?”

        “很难,我更倾向他又回到岛上来了。今日风浪很大,又下着雨,如果可以凭一己之力凫到岸上去,我们也不用被困在这里等船来接了。”

        “所以凶手还在岛上?”

        “或者在水中溺死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他不会明知自己不行,还往水里跳。”花竹顿了下,又补充道:“除非明日发现湖里有浮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