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时他是在国际学校念书的学生,她只是出生在弄巷,连一天学也没上过的拾荒小女孩。
可第二次见面,他仍耐心地躬身,揉着她发顶,和她定下牛奶之约。
后来,她一次次将他与自己幻想中的他混淆时,他还是一如既往,带她看哆啦a梦,送她草莓糖、曲奇饼干......
她想,像檀樾那样富有同理心的人,在那晚眼睁睁看着她溺水却没能救她这件事后,会给他带来多大冲击。
而冲击之后留下的阴影,又会伴随他多少年岁,破坏他多少场梦境。
......
“檀樾,从一开始,你就不欠我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不需要再弥补我了。”
头顶日光随时间转变轴心,方才一丝光亮都不见的灰冷角落,在裴确垂落的视线里忽而散落点点微光。
如同此刻晴朗的思绪,困苦十年之久,如今,她终于能坦然接受。
接受她与檀樾之间的情谊,总归是愧疚大过了爱。
却是恍然,身畔少年唇齿轻启,送来一阵柔风,将那个她以为一切已尘埃落定的结局,坚定地摇向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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