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安卉还好奇,问是不是上次和她坐在长椅聊天的人,后来看她没有表达的欲望,也不再问,直接帮她填了拒绝。
但她没想到的是,檀樾竟一直在申请。
“安卉说你都拒绝了,为什么?”
裴确想,以萧煦远和檀樾的关系,他一定知道很多关于他们之间的事。
沉默须臾,她毫不避讳地开口道:“檀樾很善良,所以他一直因为我溺水那件事感到亏欠,但我不需要他的忏悔,他对我的弥补也早足够了。”
“其实我最开始和檀樾认识,是在冰岛的旅游团,我俩阴差阳错被安排住一个房间,我对他的初印象和你很不一样,疏离、无趣,甚至没什么人味儿,”
稍顿会儿,萧煦远收了唇边笑意,“但那时他几乎每晚都做同样的噩梦,梦里一直看见你溺水,他却只能眼睁睁愣在一旁......”
“裴确,你说的没错,他对你有愧疚,有悔恨。可人这一生,我们会因为不同的人或事产生许多愧疚的情感,但无可否认的是,哪怕背负着这些,我们也能正常生活不是吗?”
“但檀樾认出你那天,给我打来电话,他那么傲气一个人,竟然用那样恳求的语气求我帮他。我听他说完你的事后和你一样,觉得只要帮你发现真相,减轻他心中的愧疚感,这件事就算能完满结束了,可后来我发现他越管越多,”
“你刚被送进来那天,我曾问过他原因,他说...嘶——”
萧煦远说着说着忽打了个寒颤,裴确仰头,略发懵地看着他上下摩挲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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