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服睡眠药而吃的晚饭后,一些病患会去影音室听音乐、看电影。

        另一些有亲属来探视的,会被带去建在散步草地旁,栽满热带植物的小花园。

        因为陈烟然的探视申请,裴确也去过那儿两次。

        “裴确,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能吃下饭了吗?睡眠呢?睡得好吗?”

        “设计院的工作别担心,关嘉浔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做事很稳重,手里项目都跟得很好。”

        “对了,住院费我这边在帮你向公司申请报销,但还得......”

        她们并排坐在长椅,裴确听着那些差不多重复的关心话语,视线定在陈烟然脸上难掩的疲惫神色,心神不自觉随经过的风飘走。

        那阵风再吹回来时,她不知何时已躺回病床,睁眼望着月色浮动的天花板。

        眨着眼,再度忆起与陈烟然的交谈,裴确忽而想到北郊住院部和尽山恰是城市的对角线。

        陈烟然每次下班后开车过来,不算路上堵车时间,单程最短仍需三个半钟头。只为见她这短暂的二十分钟。

        所以当她第二次赶来,裴确盯着她眼下加深的一圈乌青,晚上吃药时告诉护理,以后不再接受陈烟然的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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