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连掌门背了她一路,下山的时候火气已经全消了,连翘也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原本说好的第二顿打更是无影无踪。

        于是当母后将要转身出去时,他鬼使神差地咳嗽几声,说不舒服,引得他母亲担忧地折回来,然后又请了太医,乌泱泱塞了一屋子人。

        装病自然是查不出病因的,破天荒的,陆无咎那回在天虞多待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他母后一直守在他身边,嘘寒问暖。这也是他有记忆以来与母后待得最长的时间。

        他甚至想就这样不去无相宗了也不错。

        最后,又是怎么改变主意的?

        是他无意间看到了一幕。

        那晚已至深夜,他在装睡,隔着三重门他隐约听到了交谈的声音,起身推门后,发现在他的书房里,他威严的父皇负手而立,雍容华贵的母后坐在雕花檀木椅上,眉眼憔悴。

        他听到他父皇压低声音,略带薄怒:“他的心思,你当真看不出来,何必一直惯着他?半月又半月,半月何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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