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淋了雨,程晚宁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都塌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不动声色地垂眼看她。
小姑娘矮他太多,但皮相骨相很美,未施粉黛的皮肤白皙如瓷,眼底有着清澈脆弱的美丽,和她与生俱来的倔强。
世界荒诞,如一人竭尽一生也格格不入的悲剧,她的双眸却如同湖水般澄澈,始终如一。
他记起来了,这女孩是宗奎恩那老东西十几年前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女婴。
个子真小。
尽管比八岁那年长高了不少。
他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话里意味不明:“巧了,我也姓程。”
程晚宁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看在我们同一个姓的份上,可以放我一马吗?”
“偷听人墙角,你爸就这么教你的?”
她低下头,装作自我反省的样子:“对不起,我下次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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