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草的生长和毁灭,其实不在于它的自身,而在于麦地本身,生是因为埋在了麦地之中,灭是影响到了麦地,早在它还没有破土而出时,就已经注定了它的结局。”

        “呵呵,师姐长篇大论这么多,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有些事情已然注定,便不可妄想吧。”

        “你既已知,那我也不用说明,我凡俗之心甚重的清师弟。”

        “那师姐又是否明白,野草的本性就是不断生长,本能就是不断的扩张,始终不知道它的毁灭,是因为破坏了麦地,更因为它既看不到,又无法理解。”

        “师弟,倘若野草哪一天通了智慧,那它就可以在破坏麦地之前,引起农夫注意前停止生长,如此一来,它岂不是通晓了自身世界里的天道。”

        “哈哈哈,师姐居然在教我怎么寻天道。”

        蓝衫少年抚掌大笑:

        “师姐又是否知晓,在野草的世界里,不可能发现麦地的存在,它就算再怎么循环,也始终察觉不到麦地是如何构成的。”

        “这便是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他目中混沌之意却如有实质,徐徐吐出,如千钧钝物,朝师妃暄的心神压去:

        “就如师姐此番下山入世,天道不是因为仁君而存在,也不会因为暴君而消失,只因它的眼中没有所谓的是非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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