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渂钦的手指瞬间僵冷。胃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绞,猛地向下坠去。他认得这个笔迹。更认得这盒磁带。

        是他们在洋城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夏天。

        挤在冷的出租屋里时,何家骏不知从哪里Ga0来的旧录音机。他叼着烟,笑得痞气又带着点执拗:

        “你总系唔出声,我录啲嘢俾你瞓觉听咯。”

        你总是不出声,我录点东西给你睡觉听。

        于是,那些夜晚,狭小的空间里,录音机红sE的指示灯幽幽亮着,贪婪地吞噬下他们的喘息、激烈的争吵、打火机开合的清脆“啪嗒”、香烟燃烧的细微嘶响……以及那些混乱纠缠后,汗水和TYe蒸腾的气息。

        还有一次……

        陈渂钦闭上眼,肩胛骨处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尖锐的刺痛。在何家骏0的顶点,牙齿狠狠陷入他的皮r0U,伴随着破碎的、带着哭腔般的低吼,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陈渂钦…陈…渂…钦…!”那失控的声音,也被这冰冷的机器忠实地刻录下来。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捏着那盒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磁带,沉默地走到驾驶座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引擎没有发动,车内冰冷如同冰窖。

        他盯着中控台上那个布满灰尘的、早已被时代淘汰的卡带槽口。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磁带塞了进去。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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