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骏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血sE,嘴角却扯出一个近乎虚无的笑:
“你唔喺讲过咩,如果我Si咗,你会嚟帮我收尸。”
你不是说过吗,如果我Si了,你会来帮我收尸。
他晃了晃手里的螺丝钉,
“而家我半生不Si,咪睇下你仲记唔记得。”
现在我这半Si不活的样子,就看看你还记不记得。
陈渂钦脸上没有笑意。迈步走进来,皮鞋底踩在早已废弃、半掩在灰尘中的老旧铁轨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沙沙”声。
厂房中央,那台庞大得如同史前巨兽骨架的旧织布机沉默地矗立着,金属部件严重锈蚀,甚至断裂,像一具被时间遗弃的尸骸。
“仲记唔记得,我哋上次喺度做咗啲乜?”
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在这里做了什么?
何家骏的目光像一把生了锈却依旧锋利的刀,刮过沉闷的空气,直直钉在陈渂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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