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没接她玩笑,只抬手轻挥了挥:「去罢,去罢。」
怀仁领着二人退了出去,门扉轻阖前,三人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眼,嘴上没说,心中却同时泛起了一个名字——
「栖霞寺。」
那场诗斗,那方素帕,那段旧情未竟的缠绵,似乎还在佛寺长廊间低语未歇。
门外脚步渐远,书房内却仍余着三人方才坐过的暖意。
林夫人一人未动,手仍停在琴上。她轻轻抚过琴弦,那尾音似将夜sE轻轻划开。
「绿芜……」她低声自喃,如念一个从梦里飘来的名字。
灯光昏h,笼住她的侧颜,朦胧中,只见她垂下眼帘,指尖轻抹一曲旧音。
半生旧梦,尽在这夜半琴声里,被一一拨开,又一一藏回心底。
那张旧琴仍如昔年未改,墨绿布巾轻垂而下,琴弦轻抚,余音悠悠,仿若从未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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