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必担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中尚且清楚。”

        闻道崖上,溯宁临海而立,玄衣纁裳,腰间罗带在风中飘飞。她望着天边,神情莫名显得有些幽深。

        海浪拍击礁石,潮声不绝,身后,瀛州多处楼阙已得重整,渐有旧日光景。

        玄度便没有再多言,许多事,不必说得太分明。

        帝君化道鸿蒙,凡事涉于他,便不得不谨言慎行。如今天下之事,大约都难以瞒过他的耳目。

        想到近日诸天殿中发生的清洗,就算是玄度,也不由心生忧患。

        面对无所不知的至高存在,谁又能不起畏惧之心。

        当今天下,无论何等生灵,都需俯首于昊天。

        难得算得上好消息的,便是帝君待阿宁颇为优厚,虽不明其中缘由,但有帝君旨意,也就无须忧虑诸天神族暗中再有什么动作。

        神智不全的南明行渊倒是不必忧虑这些,在礁石上疯跑够了,他迎面向溯宁扑了过来,像是翻滚的雪团。魔物身长已经更胜过她,好在溯宁并非寻常凡人,并没有被带倒,反而将他稳稳地接在怀中。

        看到南明行渊凑上前,溯宁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嘴,引来他故作可怜的眼神,直到溯宁与他碰了碰鼻尖,才又摇起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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