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外风更冷。槐渡渡水在脚边喘息,废仓半掩着门。推入,蜡甜先扑。
见角落有一木箱,麻布一掀,露出第二面粗胎铜镜。镜背中心多压一圈薄薄的凸线,像古钱眼外的小圆框;与昨夜那面同胎同范。案上散着碎蜡,极细的粉在晨光里发亮。
第二面……
「果然还未完成吗?看来是半个月或更久之前起意?」陈知衡看着那箱里的铜镜心道
角落里,同样有名少年匠缩着身子,是昨日那位,看来是被自己师傅带来此处,他有如受惊的兔子,道:「师父说打完这一批就收山……先生,您不必...」
知衡不应,只在案边坐下,袖中取一支银针,贴上那条青丝蜡线。
针尖贴线,顺梳三寸;回手逆梳两寸;末了点断一线。
细纹像被逆毛梳乱,远处某口井yu应未应,自己塌了半步。
「断其连,非断其线。」
少年怔着:「这...这就坏了?」
陈知衡面无表情,回道:「不是坏。是不再被你们的拍子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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