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痕人看她一眼,像在雪里看见了一点火:「你剑很直。」
苏青荷淡淡道:「我心更直。」
取了骨板与小牌,三人在洞里歇息片刻,喝了两碗兽骨熬的汤,咸得喉头发涩,却把疲乏压下去一层。出洞时,天sE已是灰白,雁门的风像一支冷箭直直穿过山口。
「往哪?」柳烟问。
凌樱把朱雀之羽、玄武之图、白虎之骨三样意绪在心里轻轻一碰,像把三条不同的河在一处压出一个小小的漩。他抬眼望向更北的天际——那里云薄得像纸,寒得像铁,「北三十里,石脉再断,问青线。」
柳烟笑:「不追青龙,还是找青龙。你这少年。」
凌樱也笑:「我不追,我等。」
刚转出石脉,坡下忽有铜角一声,狼盟的人从两侧灌木里同时起身,像早准备好等在这里。为首依旧是那壮汉,他把刀往肩上一扛,咧嘴笑:「雁门上见,少年。现在,就见。」
话音末,左右两翼各有三人出,手里不是刀,是钩锁。这是狼盟在山地的拿手:钩锁先行,刀棍补位,先困後击,不给你拔剑的时间。苏青荷第一个上,剑出如骤雪,先断左翼第一条锁;柳烟扭身,把第二条锁往地上一垫,让锁收势自困。凌樱不退,往前一步,把白虎的直压在脚背,把玄武的厚铺在脚掌,把朱雀的羽举在肩胛——人在三者的中间,举一寸,沉一寸,直一寸。
钩锁迎面而来,他不劈,将剑横x,让剑身成一条「脉」。钩锁g在脉上,本应紧,却被他以「脉」带走半寸,力量被引到地上。壮汉眼睛一凸:「好个引!」他终於拔刀,刀风如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