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茶杯轻轻放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磕碰声,然後抬起眼,目光锐利地与玛莉丝对视,话锋一转「但是,我亲Ai的妹妹,你是否忽略了我们为这场演出所设下的、最关键也是最终极的保险措施?」她微微前倾身T,语气带着一种引导式的确信,「在她被迫品尝那道...赋予自由的料理时,她x1入的不仅仅是食物的蒸汽与香气。在餐馆那特意营造的、混合了香料与某种JiNg神诱导成分的空气中,她早已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x1收了足够剂量的失形药剂,以及更为重要的忠诚之心。」
玛莉丝的眼神因这句话而产生了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种从专注到恍然,再到彻底明了的闪烁。她低声接话,彷佛在回忆那药剂的具T特X「失形药剂确保她对我们的具T容貌、声音特徵记忆模糊,难以构成有效的身份指认,而忠诚之心...」她的语气逐渐变得冷静,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剖析感,「它的效力核心,不在於强行扭曲个人意志,而在於守护承诺的绝对边界。当载T__也就是蜜琪,试图向未经我们授权的对象,尤其是警方这样的权力机构,透露与我们约定必须隐藏的核心秘密时,无论是约翰的真实命运、那场仪式的细节、还是在这间餐馆内发生的一切...药剂便会触发其内在的保护机制。」
伊瑟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详细阐释那冰冷的机制「这种触发并非通过制造痛苦或设置障碍来实现,那样反而容易引发对抗和怀疑。忠诚之心的作用方式更为...彻底,也更为优雅。它会在瞬间,直接g预大脑的记忆提取功能,将所有相关的关键记忆从她的意识层面强制隔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使其在需要输出的那一刻变得无法访问。她会突然陷入一种思维空白状态,无法组织起任何连贯的、指向真相的语句,大脑彷佛触及了一片无法逾越的迷雾。在外部观察者看来,这甚至可能表现为创伤後压力症候群PTSD常见的片段X失忆、思维阻断等症状,反而为她那深受打击、JiNg神不稳的受害者形象提供了佐证。」
「所以」玛莉丝的嘴角g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结论已然清晰,「即使她内心因恐惧而动摇,即使她在某个脆弱时刻产生了倾诉的冲动,忠诚之心也会在她言语即将越界的那一刻,化身为一道她自身无法感知、却绝对无法逾越的防火墙。到那时,她不是凭藉意志力选择不说,而是在那个关键的节点,她根本无法记起要说的内容。秘密本身,对她而言,在需要泄露的时刻会变成不存在。」
伊瑟总结道,语气带着最终的裁定意味「因此,警方终将一无所获。他们会面对一个看似可疑、JiNg神状态不佳、言辞前後可能因记忆混乱而出现细微矛盾的nV人,但他们永远无法从她口中得到那个核心的、血腥的真相。因为连她自己,在那个被质问的当下,都无法触及真相的碎片。她所能回忆和讲述的,只会是我们为她编排好的剧本___约翰出差、失踪,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惧与迷茫。其余的一切,都将被封存在忠诚之心所构筑的、绝对的记忆混沌之中。」
玛莉丝放下茶杯,身T靠向椅背,目光再次投向监视萤幕,上面正显示着送报少年骑车经过门口的无害画面。「这确保了我们,以及盛宴真正的秘密,立於不败之地。至於蜜琪·理帕,她需要独自面对的,是她自己选择或者说被迫选择的、由常规法律和社会规则所构成的後果__那就是应对一场漫长而折磨人的失踪人口调查。」「那些经过我们严格审核、自愿参与并知晓诸多内情的客人,他们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法律风险和後果,不管是安娜还是弗莱彻,甚至是蜜琪。而当客人选择坦白从宽的时候,都不会有机会吐露出真相,因为那最大的罪恶秘密,已从他们可输出的记忆库中被技术X地剥离了。」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监控设备运转的微弱低鸣。伊瑟缓缓地、带着某种期待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那麽,接下来就让我们静观其变,看看这位理帕小姐,是否真会如我们所料,在压力下展现出那预设好的症状吧。」
姊妹俩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到最大的那块监视萤幕上,彷佛在等待一场早已安排好结局的戏剧开幕,她们安静地品着茶,监视画面中,送报小童的身影早已远去,只留下空荡的街道。
受害者接受了她们的「救赎」,或者说,落入了她们JiNg心编织的罗网。这项「业务」总是伴随着这样双面的刀刃__在给予摆脱眼前恶魔的自由与罪恶的同时,也剥夺了彻底坦白、寻求心灵真正解脱的可能X。
蜜琪所渴望的自由,从此将可能建立在一个连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记忆黑洞之上,并且,仍需在世俗的法律面前,如履薄冰地行走,伴随着随时可能降临的、因无法解释丈夫失踪而招致的牢狱之灾,这自由,何其沉重,又何其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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