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
周文斌像棵忽然从地里冒出来的桩子杵在路中间,手里照例捧着一小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采来的野花。
他戴着的眼镜片在yAn光下反着光,看不清眼神,但脸上殷切的笑,陈芊芊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真是邪了门了!要找他的时候,满村转悠不着人影,现在她日子过得“充实”得很,没空搭理他,这人反倒跟牛皮糖一样见天儿往跟前凑。
“g嘛呀,没看见我要给我哥送饭去吗?别闹我!”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脚下不停,想从他旁边绕过去。
“芊芊!”周文斌忙不迭的横着挪了一大步,又挡住了她,把手里的花y往她空着的那只手里塞,“这天儿太热了,毒日头底下跑什么?跟我去后山画画吧?那儿树荫浓,凉快!我新得了一盒水彩,正好给你画幅肖像……”
他一边说,一边竟伸手想去拿她手里的伞柄,半拉半拽的把她往后山方向带,“可别把你这么白净的皮肤给晒黑了,那多可惜……”
陈芊芊被花杆子戳得手心痒,低头一看,几朵小野菊耷拉着脑袋,一副要Si不活的样子,跟眼前这人脸上的笑一样,都透着不合时宜的傻气。
画画?画什么画!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哥。
他这会儿肯定g完活了,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田埂上,瞅着路口g瞪眼等她呢。这日头这么毒,他肯定又出了一身的汗,衣裳都Sh透了,贴在身上指定难受。她篮子里这饭菜再耽搁下去,就该凉了。
凉了的饭菜吃了伤胃,他胃本来就不好,是以前苦日子里饿出来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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