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不敢去直视那双眼,他心底的愧疚永远都是一张挡在他眼前的盾牌。这些天的道歉他重复过无数次,他没什么可以和莫迎春解释的,他做的事,永远都是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中年教师一生的W点。
喂了几口莫迎春就吃不下了,陆承只是在一边静静地陪着她,数着监护仪里均匀的心电声,渐渐趴在床边睡着了。
扎满输Ye管的手苍老泛白,上面的每一道皱纹都是她独自抚养两个儿子rEn的痕迹。
在陆承的父亲离开家的那天,陆承就从一个跳脱顽劣的小孩,变成了听话懂事的小大人。
陆承会帮她买菜,帮她收拾家务,照顾他还不会走路的弟弟。陆承不仅是他的儿子,也是家里的半个顶梁柱。
这只手轻轻抚上了陆承熟睡时疲惫的脸庞,他的下巴冒出了短短的胡茬,已经很久没有刮过了,睡梦中的陆承,连眉都是紧蹙着的。
莫迎春想说,她不怪陆承,虽然事实确实令人难以接受,可只要陆承开心,她愿意尝试着接纳这些。陆承从小就承担了不属于他的太多太多,虽然每天回家,陆承都笑YY的,时不时还和她没脸没皮地贫嘴。可她如何不知道,陆承在自己的心外建了一扇门,她敲不开那扇门,那张年轻笑脸下的疲惫,一丝一毫都入了她的眼。
这是她亏欠陆承的,此后,她只希望陆承能身T健康,开开心心。
这是所有为人父母的人,最大的愿望。
陆承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他的妈妈在他身边,看着那只苍老的手,他只觉得安心。
“妈,你做手术的事我没告诉小弈,我怕会影响他的学习……”其实陆承就是没脸见陆弈,莫迎春此刻躺在病床上是他间接造成的,他没办法和陆弈交代。
“如果你想见小弈,我……我让他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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