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几经辗转,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终于见到了爸爸。

        他背对着我,站立在窗前,窗帘半拉着,阳光把室内的昏暗切割成两半,勾出他的轮廓。

        深灰色的家居服衬得他修长挺拔,爸爸好像比半个月前消瘦了些,他的侧脸更加棱角分明,衣料下摆有些空档,但依然比大多数人魁梧英挺,像一座沉默屹立的山。

        我慢慢把脸上带着的口罩取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我看见他深邃的眉眼里隐约透着疲色,心脏一阵阵抽痛着。

        很快,爸爸像是对我的目光有所感应,转过身来。

        看见我,他的眼底闪过意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他蹙紧眉头,眼底压抑着惊涛骇浪:“怎么进来的?”

        我垂下眼睫,沉默不语,并不想出卖闻逸。

        无声的对峙下,爸爸的每个字都像是咬牙挤出来的:“你不知道这是哪?什么地方都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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