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靠在一块冰岩上,缓慢而机械地检查着他那把几乎打空了子弹的步枪,枪管因过度S击而微微发烫,却无法驱散他骨子里透出的寒意。他的目光扫过同伴,最後落在拾柒身上。
拾柒的状态看起来b他们好不了多少,甚至更糟。她脸sE苍白得像脚下的雪,腰腹间的绷带渗着不祥的暗sE,整个人彷佛随时会随风散去。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那是一种燃尽了一切情绪後的Si寂。
然後,雷恩看到了她手中把玩着的那样东西,一枚鸽卵大小、流转着深邃幽蓝光泽的结晶。那光芒与城市脉络、与吊坠如出一辙,却更加纯粹,更加…致命。
它像一颗被强行剥离的心脏,在拾柒冰冷的指尖微微搏动。
没有人询问那是什麽。没有人需要询问。
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投向远方。风雪渐浓,如同一位沉默的清道夫,开始无情地掩埋那座耸立在冰原上的黑sE城市。
它那扭曲的轮廓在雪幕中逐渐模糊,如同一个逐渐沉入忘川的噩梦。
有些真相,知晓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有些存在,接触就意味着W染。
将这份恐怖永远埋葬在亿万吨冰雪之下,是他们唯一能为这个尚且「正常」的世界所做的,也是对Si去的莫里斯团队、对他们自己饱受创伤的灵魂,唯一可能的交代。
这份共识,无需言说,沉重地压在每个幸存者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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