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秋,顾霄奉旨前往邻省督办漕运事务。归途之中,却见官道两旁景象凄惶,大批面h肌瘦、衣衫褴褛的流民蹒跚而行,乃是北地遭了灾荒,百姓南下来寻活路。
车马行进变得艰难迟缓,顾霄端坐于宽敞的马车内,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哀哭与嘈杂,英挺的眉宇微微蹙起,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世道艰难,民生多艰,他见得多了。只是这混乱景象,扰了他归心似箭的行程——虽府中那个“她”仍然冰冷,但已成习惯,任何耽搁都让他莫名焦躁。
车驾正行间,前方忽然一阵SaO动,伴随着马匹嘶鸣与侍卫的厉声呵斥。马车猛地一顿,戛然而止。
“何事?”顾霄声音沉冷,不悦地掀开车帘。
“回二老爷,流民拥挤,有个不长眼的突然冲出来,险些惊了马。”车夫连忙回禀。
顾霄目光扫去,只见几名侍卫正驱赶着围拢过来的流民,马蹄之下,一个瘦弱的身影瘫软在地,似乎已被吓傻,瑟缩着抬头望向高头大马,以及马车上尊贵无b的男人。
就在那惊惶抬起的脸映入眼帘的刹那,顾霄感觉自己的呼x1猛地一窒,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那张脸!
沾染着尘土,苍白失sE,唇瓣因缺水而g裂,但那双眼睛……那眉眼的轮廓,那鼻梁的弧度,那惊慌时微微睁大的眸子里透出的光……竟像了七八分!像极了十七年前,那个被他强行娶回府,让他魂牵梦萦的郑秋棠年轻时的模样!
尤其是那眼神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即使被恐惧淹没,却依然隐约可见。
时光仿佛瞬间倒流。顾霄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推开车门,利落地跃下马车。他身姿依旧挺拔健硕,玄sE锦袍衬得他威仪迫人,周围嘈杂的流民竟被他周身散发的冷厉气势所慑,下意识地退开了一圈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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