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还在飘,却比刚才小了些,伞沿垂落的雨珠滴在李寂寂的肩膀上,晕开更深的湿痕。
“李寂寂。”
隔了一会儿,李溶溶忽然喊道:“你的伞歪了。”
“没歪。”少年故意装糊涂。
李溶溶凝视掉下来的雨滴,它们落在了他的头发里,滚了几下就消失不见,彻底藏到深处没了踪迹。
“歪了。”她伸手拧着少年的耳垂,“李寂寂,你的水淋到我了。”
李寂寂听着耳边女孩的轻声细语,被她捏着的耳朵发麻,偏过头蹭了蹭她搭在肩前的手,“疼呀,溶溶,耳垂要被你拧红了。”
伞骨回归垂直,刚好罩住她的头顶。
李溶溶哼了声,松开手,指尖却还留在他耳垂上轻轻碰了碰,温温的,湿气很浓。
“谁让你不承认,伞明明就歪了。”
“好好好,歪了,我的错。”李寂寂总是顺着她的话。
但李溶溶盯着那片湿痕,忽然把脸往他颈窝里埋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皮肤,他只感觉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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