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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我四十岁时,一直不相信老鼠又来了,分清处是否为钱鼠之前,还在夜里巡逻厨房和厕所时,分别跟他大打y仗,尖叫恐怖声,叫人闻之凄厉,最後才知道他总是趁着夜晚,爬上cH0U油烟机偷吃油,爬到厕所喝水,妈妈真的好勇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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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小妹全家大小回来,老鼠竟然大胆的在客厅里穿梭,吓Si人了,那种腥臭味好恶心,爸爸又买了老鼠药回来,这次打开纱门让他逃生,她本来还不走的,看来是听闻前面已经Si了四五只,Si无尊严,所以已经闻风丧胆,就开溜了。

        念经/吴菀菱

        自从高中读了贵族学校,第一天要搭公车上学,却发现每一班车都塞爆了,没由得我上车,於是我迟到了一个礼拜,老师T罚我,罚站教室後面,跑C场,连妈妈都送上梨子,跟老师说对不起,後来发现学校离家不远,就走路十五分钟,抵达学校,才脱离老师的霸凌,原来智商考卷我考到全班最高分,是全班智商最高的,可是我对学校的教学兴趣仅止於中文和英文两科,每次都尽心尽力的学习,作笔记,复习,以考到自己的标准分,九十分以上,我当时已经充满了当作家的壮志,所以不管如何都要达到这目标,学校的校刊里常有我的投稿,还有红包稿费呢!我得到了学校的文学奖第一名,非常喜悦,因此我又跟自己立下了一个约定,书法和作文一定要达到全班最高分,不管如何,我把这些练习作很重视,即使对於升学和排行没什麽功能作用,我是为了长远的修练而修练,现在才能成为一个nV书道家.

        为了我在学校的安全顺利,妈妈听信了三姨妈的折服,每天在家为我念经,祈福,希望我不要被老师霸凌,但是我有身疾,所以故意考最後几名,以不被同学注意我的残疾,我读着老残游记,镜花缘,卡谬札记,等用稿费买来的书籍,内心因为吃了二舅给的安静的药丸而平静,不再对课本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只有一两个朋友,跟我聊一聊读报的国家事之心得,我的好同学有富贵手,常流汗,所以手拿手帕擦汗,我常受她邀请去她家玩,因为她住基隆,所以长期住校,我是她唯一的知己,但是关於政治的话题,我一直不敢写在日记和周记簿上,怕被大批斗,因为同届有其他政治身家的同学,不想挑衅,我们家已经因为妈妈前去日旅朝圣,带回了一个华王寺下附的御本尊,买了全套佛厨及桌机用品,安置在打通的yAn台,我却不会念经,只有时三唱题目而已.但是我记得家里的御本尊是日莲宗的,不是日莲正宗的,所以我认为正法未出,暂时不要念经b较好,否则走错路,一去不回头.後来读了g0ng泽?治的诗集,发现他信仰日莲宗且过劳Si,真是可惜的信徒啊!

        我不Ai念经/

        在家中坐在御本尊前摆一张书桌,念联考前的书,因为我在学校失态了,躲在书桌底下,深怕同学的霸凌,老师就准我提早一个月回家自修。我在与御本尊同在的每一天,都深深觉得好静谧而智慧达观,还开启收音机听着国际广播电台的英文新闻报导,我喜欢静静的一个人沉思,看书,没有人来打扰脆弱的心灵,真是太好了。我考完後,跟同学们攀爬擎天岗,在山上听榜,结果我听到最後,上了静宜大学,是一间由专科升上为大学院校的新环境,所有的建筑物都好新。老师不相信我会上榜,一查证下,原来是中文和英文加重计分,我侥幸上了英文A班,和台北来的同学同一寝室。妈妈专程送我上学报到,外婆送我一厚棉被,妈妈则买了一个小电风扇给我,住进寝室後,同寝的同学身家都很好,爸爸都是建筑师,律师,牧师,我也在这时继续投稿幼狮文艺,编织着我的作家梦。每天上完课,总是觉得很充实,中文课,语言学,英文,图书馆学,英国文学,修nV教的科学通识,但是我很想家,似乎无法远离一个家庭温暖的情境,於是我一到周日就搭野J车返家,因为学校除了何笃霖演唱会之外,什麽活动社团也没有,教官听说我想重考,用参加nVX主义社团的条件想留住我,可是我拒绝了,我觉得每天吃自助餐加一盘红豆牛N冰,虽然很幸福,但是我们这里报纸刊物都没有,上图书馆只查到迪更斯评论剪报,实在太落伍了,我要考台大,去一个远离同X恋校园倾向的大学,去了解Ai情是甚麽,而不是和成大学生来往写信,然後被张贴在布告栏上被嘲笑是多情种。我回家苦读一年,原本数学考的是一百分,却被政府改为六十分,我们那一次联考分数相近的非常大众,我从台大落到了辅大英文系,那一届还都是外来学生,我怀疑真有那麽多同分的考生,辅大多的是我高中班上读法律系的同学,还有奇怪的转学生也是我同学,我一开始就想加入一个能当作家的文学社团,结果我选了草原文学社,我不知道政治X质那麽重,那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因为我不关心学运或政治,我重考时在家偷看电视,吓个半Si,大陆学运牺牲那麽多学生,我到了後学运的辅大,每个人似乎还在Ga0政治,特别是黑水G0u社团,经常在社团隔壁监听,然而我只想成为一个自由创作的作家,於是我租房子在一家餐厅楼上,订购自立早报每天都塞在楼梯口,我经常在投稿後翻找有无录稿,一路上很顺利,但是学校同学排挤我,从香港,大陆西安,尼泊尔,美国,各地的学生,都不喜欢我这个明星学生,我的作品被放在系办桌上供大家,反而是草原文学社接纳了我,我跟着反抗活动有两次,又参加左派文学理论读书会,我不信学院派那一套,因为教授不喜欢我的报告,广告与nVX主义,还派记者来约广告评论的稿子,但我只有少数几篇被刊登,之後我上神话学课程时,因为听不懂海豚和圣殿之同音字,在桌上写下禁忌的书一本诗集,很前卫,是我处nV期幻想的xa诗篇,我Ai上了书写,足不出户,美国文学考试之後,我崩溃了,因为我知道答非所问,坐计程车要回家,听到广播说三毛Si了,我的偶像Si了,我就敷衍司机,叫他自己拿钱,他载我到文山派出所,我妈和姊姊来领我回家,我知道会被二一退学。於是我报名了转学考,我读了好久的考古题,是数千年前的文学史知识,我很确定我读得懂,但是考试时天空一阵直升机乱飞,不知是什麽政治g扰,事後我对答案,明明就是完美无缺,怎麽没上榜,於是我知道一切都离不开政治,我就走向文学翻译和书写的路,拿了妈妈给的学费租屋在地下室,赚着翻译外文X学的稿费,不吃不喝,偶尔出外去吃顿饭,我赚了好多钱,却花在出版地下刊物上,我妈发现了我辍学,给我强制运载回家,去上广告学院的课,但是被一个小开SaO扰,而且学苑也没有介绍工作,我就回家写稿,拼命的投稿,也得到许多采用,我写了处nV之身意识到的台湾,红鹤梦,但时报说是卢郁佳写的,直到前卫出版社赏识,我才展露头角,我是为了文学而下地狱,为了一Pa0而红,我又发表了实验文学,是以JiNg神分裂文本写的妄象术,但是不受到青睐,当时我被五鬼缠身,但是我故意利用语言游戏摆脱他们,最後逃到日本以求自保,我T验了自第一次被中年大叔破身後,卖y世界的华丽风格,那真是R0UT的极乐世界,但我的享乐主义被妈妈桑发现,被遣返回国,罚了七万元赎金,我才开始着手写处nV宾馆的采集,说穿了我就是落入了真言宗的法空而沉迷,後来柯达摄影软TcH0U奖,得到泰国之旅的奖项,我在水土不服提早回国後,写下了旅游幻想游记,寻花问柳图,这些的出版,使我购得一间小套房的头期款,我把房间布置得像真言宗的庙宇,其实我最讨厌念经了,我做了文艺工作室,逐渐步入自资出版的事业,言叶出版社,其前身是极光圈工作室。

        我在文学路上,因为写了佛教,没有一本受到青睐而出版,我希望藉由这些,令佛教界人士批评一番,但是显然乏人问津,只有粉丝来部落格上面浏览,几十万人次点阅率,但是我喜欢创作,纯然没有市场和商业价值的观念,过了几次崩溃,住院,我知道佛教是不能恶碰的,所以现在我都不怎麽写佛教文章,我希望那成为我的信仰就好,而且我也从真言宗变回佛宗信徒,我只希望内心真正的禅寂清朗,我以实验取胜,但是没人懂,我只希望一切都存在着,不要使我脸上无光。但是自从我的富贵痣去掉之後,我的脸就不清静,一直冒痘痘,直到今日,还深为其苦,我出版了八十几本书,自资出版的,放在国家图书馆,除此之外,我的作品散见各媒T,篇数很多很惊人,我的灵感泉涌不断,因为念经,我得到了书写的延续,我相信我会一直写下去的,而且,我对论述的兴趣也存在着。我写诗,,翻译,论述,评论,专栏,我有多写症,书写狂热,我的小套房并没有使我在文坛继续成功,一个接着一个媒T崩裂,付不出稿费,我以补助金度日,每天过日常生活,但是睡不着的疾病一直缠绕着我,我在工作室日以继夜的工作,但是到後来回家後,却因为发表这些文字而负债七十万,这期间我一直往影印店的x1金陷阱跑,才会身败名裂。

        直到我四十八岁真正弃真言宗,而入法华宗,我才逃过了sE身之隐刼,成为实践佛法并有清楚意识与生命的信徒。

        添书登山/吴菀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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