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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予晴连在同学面前假装没事、面带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起初她还会在镜子前练习微笑,b自己看起来像从前那个开朗的nV孩;但後来,连拉动嘴角都变得困难。那个镜子里的人,眉眼间的神sE早已陌生,像被cH0U乾了灵魂的躯壳。

        有时上课上到一半,她就会突然哭出声来;泪水泼洒在课本上,墨迹晕开成一团模糊的黑。更多时候,她还没踏进教室,x口就开始发闷、呼x1急促,只好掉头往外逃。她会绕过人群,沿着C场边的围墙一路走回租屋处,关上门,把手机调静音,整个人缩在床角。那一刻,她彷佛被全世界遗弃。

        她再也无法参与任何小组活动。每当老师分组时,同学们的名字像远方的噪音,模糊又遥远。她明明知道自己该举手、该说话、该融入,可每当要开口,喉咙里就像塞满了灰尘。於是她成了大家口中的「问题组员」──

        那个总是缺席、没有交作业、拖慢进度的人。

        一次实验课,她明明答应组员会准时到场,但最後却还是没出现。她躲在图书馆的沙发角落,抱着膝盖,一边掉泪一边告诉自己:「再休息一下就好。」然而那个「一下」成了一整个下午。她在半梦半醒之间,梦见电梯门不断开开关关,光线从缝隙中闪烁着,彷佛有人在里头呼唤她。她努力想睁开眼,却被一GU看不见的力量压回沙发。她想起来,却起不来。

        她想放手,却放不了。

        她试着删掉和柏宽的聊天纪录,试着不去看他的社群,试着把「柏宽」这个名字从记忆中抹去──但这个名字像钉子,越想拔出,越是深陷。

        知情的朋友劝她:「该放下了。」

        她只是微笑,点头,然後转过身偷偷擦泪。

        当一般的挽回攻势都失效时,她的思绪开始扭曲。她不再分得清什麽是「努力」与「b迫」,什麽是「Ai」与「绝望」。

        有一晚,她拨了通电话给柏宽,声音颤抖却平静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拜托你不要再生气了……我现在就去Si,这样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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