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住在东院的父母,杜璿瑰更是习惯X地保持距离,从小到大,她懂得什麽话该说、什麽情绪该藏,父亲沉默威严,母亲冷漠克制,这对夫妻相敬如宾,家中不曾有过温柔教养的空间,说来讽刺,她与哥哥之间能够争执、顶嘴,甚至互相发泄情绪,反倒是一种亲近的表现,而在父母面前的两人,只像是两尊娃娃,被JiNg致摆放、安安静静、永远不许出错。
坐得笔挺,笑得得T,不可多话,更不可失态,就像是他们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被JiNg心调教过的展品,陈列於父母对外所需的家庭样板中。
父亲杜兹储对哥哥成为机长一事,始终百般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杜家人就该安分守己,待在T制内,接受国家调用,循规蹈矩地过完一生,稳重、可靠、有章有法,最好一辈子都别出错。
由於机长的职称,就像是为杜瑜瑾装上了一双翅膀,他飞得太远,也太自由,怎麽也不肯回头。
而自由,在父亲的眼里,从来不是理想,而是最危险的失控。
如今,杜璿瑰也打算像哥哥一样,为自己选择一次自由??
这个周末是一场公开慈善酒会,由元首亲自发起,邀请各大世家齐聚,旨在为弱势基金募款,这场酒会於首都最高档的鎏金大饭店举办,也是杜家每年最不能缺席的社交场合之一。
前一天,一套香槟金晚礼服送到了北院,杜璿瑰拆开包装,手指轻轻抚过那层细致缎布,眼神里没有惊喜,也没有厌恶。
而在她身後,静静躺着一只行李箱,旁边放着两张车票,目的地是平城。
也许,只有在宁静纯朴的平城,才能让李品铮好好地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她收拾得很轻巧,行李箱不大,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一份医疗资料、还有她和李品铮一起买的情侣款毛衣。
虽然杜璿瑰也不确定平城的医院到底水平如何,但她知道,那里的安静,足以让他们在李品铮的余生中好好相守。
临走前,她将那套香槟金晚礼服挂回衣架,衣料在灯光下闪着细微的光泽,显得格外孤单。
杜璿瑰站在门边,回头望了一眼,最终,她轻声开口,像是对那件礼服,也像是对从前的自己说:「你就不用跟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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