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唯一会移动的东西,只有他和钟。
第二个星期的倒数第二个夜晚,他在床边坐了很久,盯着窗台边的那个空纸杯。
他忽然有点明白为什麽自己一直留着它──
那是萧语安最後一次来时放下的。
杯口乾裂、纸层泛h,可他怎麽也舍不得丢。对他来说,那是少数剩下能够证明这间房曾经有其他人来过的证据。
他伸出手,指尖在杯缘轻轻捏住。那感觉粗糙、乾涩,冰冷的纸杯却在林皓月空白的内心似乎升起一GU暖流。
「再两天吧。」他轻声说。
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像是在求时间快点走完。
今天,是萧语安答应林皓月会来找他的日子。
窗外的云层厚的像是要压过医院的屋脊,灰暗的天空没给病房内留下哪怕一点的光亮,b起前几日的绵绵细雨,今天的雨更显得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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