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林皓月才在两人无声的博弈中轻声开口:「其实,我得的是忧郁症,和焦虑症。」

        那句话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普通不过的事。

        可萧语安冷住了,喉咙像被堵住,半天说不出话。

        忧郁症。这个词很常见,在网路上看到的次数也b现实中还要多的多,总是在师长和同侪之间听到这个词汇。

        萧语安常常看到有人自怨自艾、痛诉这个世界待人不公,也看过有人为了释放压力,不惜伤害自己的身T。她以为那就是忧郁症。

        但林皓月带给她的感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就好像一个等待着Si亡的人,除此之外对於生活没有其他的期待。抱怨完後不会站起来继续、无尽的黑洞和深渊──甚至连抱怨的想法都快消失。

        她原本以为林皓月只是不Ai说话,却是个很有趣的人。直到现在才稍微明白,那份幽默或许是他为了自己,用最後一点力气展现的温柔。

        「我也不确定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从什麽时候开始发生、直到开始看医生、开始吃药──接着日复一日的无尽轮回这样的日子,好像变成了一种日常,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

        「那……」萧语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会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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