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最後一根。东交叉口连着镇外的官道,平日车马杂鸣,现在只剩车轮在石板上无声碾过的画面。交叉口中央搭起一座临时的白棚,棚子很乾净,像旅人避雨的亭子,但四角垂着同样乾净的白帘,上面缝着密密的字:

        >静才明。

        退才安。

        闭才护。

        无才全。

        ——把人变成「无」,才叫「全」。看得我牙根发痒。

        白棚里坐着四个黑袍,一人摆着一面小鼓,不敲,只用指尖按节拍。棚中央摆着一个瓦缸,四象钉的气脉全汇到缸口。缸口覆着一张薄薄的皮膜,像在呼x1。我认出那呼x1:底息层。「他们在借我们学院的底息做喇叭!」我在板上写,语之目sE一沉。

        其中一人抬眼,视线落在我腕上的对话阀门,隔帘低声:「就是你。你x口的底息标签,我们已经听见了。交出来,整座镇就不必挣扎。」

        我握紧卷轴。语之前一步,剑尖落地,做出最简洁的起手式。

        黑袍淡淡:「不许拔钉。」四面帘子上的「不许」两字一暗一亮,像活物换气。空气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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