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身躯,半边小丑面具。静静站在一处「紧急出入口」旁,那是像停车场出口般的铁门,通往未知的通道。
梁静瑶的心脏猛然一紧。
「……家扬。」
这是她半年来第一次亲眼见到他。
她快步走上前,语气带着激动与颤抖:「你终於出现了!」
家扬转过头,面具映照灯光,冷冽无情。他沉默片刻,才淡淡道:「静瑶。」
静瑶咬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直视着他,声音中却藏不住情感:「你为何总是独来独往?你明知道,在MEG,你能帮助更多人。为甚麽不肯加入我们?」
家扬的眼神未变,语气冷淡如水:「因为我不想被制度綑绑。人类的规则,与实T的陷阱,没有本质区别。」
「不!」静瑶急切地反驳,「有本质的区别!至少MEG是人类最後的堡垒!若没有组织,没有纪律,我们怎能在这样的世界生存?」
家扬静静凝望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片刻後,他低声道:「我曾经是普通人。是制度的一部分。但当我掉进这里时,没有人能救我。最後救我的,是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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