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我的弟弟森维,双手抱臂靠站在一旁的老树边,除了面色因生病有些难看外,脸上甚至看不出任何忏悔的神情。
我无声无息从他身后掐上他的脖子,一点点贴上他的后背,冰冰凉凉问:“你为什么不为我哭?”
他被勒得喘不过气,伸手拽住我掐他的手,迫使我一根根手指掰开,喃喃说:“……都多少年……过去了——!!”
唰啦一下,他挣脱之后快速远离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要多少钱?我马上去给你烧……”
我淡漠至极,低语的话缠绕在他的耳畔:“森维,你不知悔改……你也不知道,时间是不能淡化一切罪恶和仇恨的。”
他闻言眼皮拉耷下来,思索片刻后没发话。
待伤心的两人哭过后起身,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折返回去时,森维反倒是慢慢吞吞起来,磨叽半天选择走在后面。
他不看前面的路,也不看我,期间差点撞上正面的树好几次。
他走得越来越慢,逐步与前面的人拉开距离,然后忽地顿住脚步。
庄茗在不远处喊人:“森维——快点啊!踩蚂蚁呢那么慢?”
他屈膝跪地,开始捣鼓左鞋的鞋带,大声回应:“妈,你们先走!我系个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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