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他手指捏紧,再次起笔——又是一抖。

        将笔放下,他皱着眉,有些疑惑地摊开五指,发现是自己的手在抖,但他并没有感觉。

        他尝试着用另一只手将指节掰直,可是另外一只手也在抖,掰不直。

        低头看了看,原来是整个身体都在抖。

        方淮叹了口气,手肘定在桌上,僵硬地将脊柱下压,总算勉强摸到后颈——手抖得不行,指腹传来的触感像一坨被煮烂的肉在摩擦。

        它在突跳着,虽然他并不知情。

        他心想:周虔刚刚才预言过他状态一切正常,怎么这么快就失效了。

        不过,由药物预言服药的人类会一切正常,本来就是荒谬的事。

        现在一切走在秦深安排好的轨道上了——他确实发病了,替代物也准备好了,他也和那位“很淡”的薄荷商量过了。只需要吼一声,把门打开,闻闻陌生的安抚信息素,再熬上个几天。

        等到秦深回来,又顺利地活上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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