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肉不笑:“是吗?”
于舒礼继续道:“你昏迷时我去医院探望过你,那时我听医生说你伤到头部,苏醒的几率十分渺茫,很可能一辈子都是植物人,但立白哥每天都去医院照料你,有时他工作上的事都忙得焦头烂额了还是坚持要来,我建议他请个护工,这样没有那么累,他不愿意,他说你没有别的亲人,怕你醒来之后找不到他,其实当时在外人看来这就是给自己添麻烦,结果没想到真的有奇迹发生。”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话来,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事。
“我和你说这些是私心,我猜立白哥应该从来都没有和你提过。”于舒礼道,“我们现在来聊点别的吧,从你醒来后,你和立白哥相处的这段时间,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他很好,可以说无微不至,可是……”我本来要说下去的,但我想到于舒礼是沈立白发小,又怕他转头就泄密。
于舒礼温声道:“没关系,致和哥,你想说就说什么,你放心,立白哥不会知道我们聊了什么的,保护患者的隐私是心理医生的原则之一。”
“沈立白是我在医院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我决定从头说起,“他说他是我的法定配偶,我什么都不记得,只好先跟他回家,家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起初我不是很相信沈立白,但我没想到他是真的对我好,我也渐渐开始接受他,可是……”
“来,先喝点水。”于舒礼把杯子递给我。
我捏着纸杯手在发抖,“可是,我发现他对我好好像只是履行一种职责,因为我们是配偶,仅此而已,我没有任何过往的记忆来支撑让我相信这段关系有多牢固,所以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们一样正常走路,我除了沈立白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要你?”于舒礼问道,“是他做了什么事吗?”
我说:“长期照料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还时不时会发脾气的残废,换谁都会逐渐失去耐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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