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切入躯体的声音沉闷清晰。
剑尖险险偏离了心脏,深深扎入了他的左肩胛。
没有预想中的猩红,涌出的是一种粘稠沥青散发着腐败与异香混合气味的黑色液体,迅速染透了他月白的衣衫,在雨水中晕开大片不祥的污迹。
牧悯仙身体猛地一颤,闷哼声被压在喉咙里。他左手死死扣住伤口,指缝间不断渗出那浓稠的黑血,右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带血的痕。
他抬起头,看向赵停絮,脸上依旧是那副近乎完美缺乏生气的平静,唯有眼底深处,翻涌着蚀骨的痛楚。
赵停絮看着他那副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侮辱性的弧度。
他手腕又一转,毫不留恋地将长剑抽出,带出一串黑色的血珠,溅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他抬起左手,用昂贵的墨色丝绸袖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身上的污血。
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物品,眼神却始终未落在牧悯仙因忍痛而微微蜷缩的身体上,赤裸裸的轻蔑。
擦净了长剑,他随手将那块沾染了黑血的衣袖撕下,像丢弃垃圾一样扔在雨中,任其被泥水浸污。
他向前迈了半步,逼近因受伤气息不稳的牧悯仙,微微俯身,用带着冰冷气息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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