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停絮的嘴角勾起,眼神意有所指地描绘着姜江:“可惜啊,再像的‘真迹’,也挡不住有人,偏爱制造‘赝品’。而且,不惜毁了‘真迹’,也要让‘赝品’成为唯一。”
他的话戛然而止,然后松开姜江腰身,随即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句充满暗示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回去吧。”他转过身向屋内走去,不再看姜江。
姜江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夜晚昏暗,廊下的灯笼次第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光斑。赵停絮那句关于“赝品”与“真迹”的话,像一根刺,扎进着他棉花一样的思绪。
正心烦意乱间,他瞥见前方廊柱的阴影里,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牧悯仙。
他穿着素净的月白裙裳,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几乎透明,左肩不自然地微微塌陷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强撑易碎般的虚弱。
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幽幽地落在姜江身上,就好似一直在等待。
“嫂嫂。”他轻声唤道,声音比往常更软,带着一丝气弱。
姜江脚步一顿,看到他这副明显带着伤病的模样,想起那晚隐约听到的动静和赵停絮冰冷的“废物”二字,心头莫名一紧。他走过去:“悯仙?你的伤还好吗?”他注意到牧悯仙,左臂似乎不敢用力。
牧悯仙轻轻摇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劳嫂嫂挂心,无碍的。只是夜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他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姜江的脸,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汲取某种养分。“嫂嫂是从表哥那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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