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扫过他紧绷的衬衫,被短裤包裹的臀部,再到那双笔直的腿。

        “观察。”

        他只说了这个词。

        姜江这才注意到安德鲁手中拿着素描本,页角隐约可见几幅精细的人体结构速写,线条干净利落。

        “我是姜江。新来的。”

        “嗯,我知道。”安德鲁的声音始终是那种冷清的调子,“体育课。那身衣服不适合你。”

        他的用词精简到失礼,但奇怪的是,姜江并没有感到被冒犯。

        这种直来直往的交流方式反而让他觉得,比起奥斯顿的温和或西里尔的热情,安德鲁的冷漠更真实或者说,更不掩饰。

        “你是艺术生?”姜江试图延续对话。

        安德鲁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却疏离,“我喜欢化学和生物,画画只是一项特长。”他看了眼腕表,“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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