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珩坐在他身侧的位置,却足以在景末涧所有可能被人忽视的缝隙中看住他。他的目光并不扰人,只像静海深处的一道暗cHa0,安静、专注。

        他太清楚景末涧身上的伤,知道那箭伤如何深至骨膜,知道那三夜高热如何将人折磨得意识模糊。

        他在军帐里守着他时,看过景末涧眉头紧皱到彷佛要碎裂的模样,也看过他在梦里冷汗大滴大滴渗出。越是看过,他现在便越是坐不安稳,每一次景末涧抬杯、每一次他微微蹙眉,他都会绷紧心神。

        宴席进入後半时,烛光更盛,舞姬散去,众人酒兴方浓。四皇子景末淇起身举杯,他的声音带着g0ng廷惯有的温文「皇兄此次征战,大胜而归,实为朝廷之幸。」。

        景末涧起身淡淡点头,算作回应。

        景末淇随之笑道「恰逢臣弟近日得了一块上等帝王木,乃千年老树之心材,坚实瑰丽。特命能工巧匠制作了一具橱柜,愿献给皇兄,以示心意。」

        他的语气轻柔客气,末尾还特意补上一句「寓意万事可藏、万物可纳。」。

        殿中宾客纷纷叫好。

        就在众人声音cHa0涌起的同时,景末涧的呼x1,猛然僵住。

        下一瞬,一切声音都像被水吞噬般远去。

        &烛似乎忽地暗了,他耳中只剩自己的心跳声,沉闷、急促、撕裂般敲击着x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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