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痕迹是第一次来李减的公寓就发现了。
浴柜里收着好多套牙具，不是酒店那种一次性的，一看就是主人用心挑选过，每一套都不一样。
除了李减和他自己的，另外还有三套。
一套积了灰，被袋子封在最角落，仍不舍得丢。一套纯白的，比消毒的手术刀还干净。一套盖着花布，县城结合部最常见的那种。
但是他的公寓里，没有和其他人共同生活过的痕迹。
宋呈把自己的行李拖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开这个口，他值得吗？有这个底气吗？
踏入婚姻殿堂的爱情宣誓着忠诚，他和李减好像还没走到那个地步。
如果他是第四个，那他会是最后一个吗？
宋呈说不出来。
当天夜里，他就红着眼抵在李减肩膀上，逼他在大汗淋漓中发誓永远爱他。
我当然爱你，宋呈。不然我花这么多心思把你绑在我身边，是因为我喜欢受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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